↑故乡寺背村是江西赣州宁都县的一个小村庄,无论是谷歌或者是百度地图都无法找到它。我曾青春懵懂,无所畏惧,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。但当我漂泊得越来越远,却发现对故乡的思念,似乎一刻也无法停止。摄影/OFPiX拉黑编辑/邹怡
↑爷爷站在他的田里,爷爷的一辈子都和土地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没有土地,爷爷可能也将离我们而去。在我的心里,爷爷就是故乡的土地,深沉,深厚,他默默地奉献自己的一切,而且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。
↑不知道爷爷这双沧桑不堪的脚曾走了多少路。爷爷有一个奇怪的“病”,如果三天不下地干活,脚就会浮肿。这双脚就是一部家族史,和土地紧紧联系在一起,串联着我对的家族记忆。
↑从我到县城去读高中开始,每次回家,爸爸都会骑摩托车到镇上接我。这段路程,是我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最长、最近的时刻。我贴着他的背,感受着他手上的裂纹,他头上渐渐变多的白发,还有他身上的汗味。
↑妈妈在灶台做饭。在我的记忆里,每次我从外面回到家里,常常坐在旁边和她说话,告诉她我在外面遇见的事、遇见的人,然后听她跟我抱怨生活的不易和烦恼。后来,我越来越少去妈妈的厨房,那里就像是她的百宝箱,她像变戏法一样从里面拿出一样又一样我们爱吃的东西。
↑小的时候,奶奶每早会给我们几个小孩一人一个饭团。那是我儿时最好吃的食物。曾经有人问我,如果故乡有一种味道,对我来说会是什么味道。我觉得大概就是新鲜饭团的味道了。
↑二叔和妹妹弟弟们去小姑姑家做客。我有两个姑姑,大姑姑嫁得近,每年正月走亲戚第一家就去她那。小姑姑嫁到了别的市里,坐车要好几个小时,我们不是每年都去她家做客,但是只要去了,都是好多人一起去,能摆上两大桌人吃饭,很开心。
↑弟媳怀孕时。这个孩子是我们家族辈分最小的成员,继承了我们家族的血液,也承载了我们对故乡的感情。我们总是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,或许在他长大的时候也将和我一样离开那里,我有时候在想这种离开似乎是不可避免的。
↑孩子带给弟弟带来了快乐和奋斗的动力。弟弟一直在宁波的服装厂打工,也在这里遇见了弟媳。但弟弟心里明白,最终他还是会回家。他们大概会在县城里买一套商品房,这是我们村子大部分年轻人的命运。对他们来说,故乡或许只是家的概念吧。
↑我们的村子像个世外桃源,田野里经常看到吃奶的小牛。放牛并不像书本里描述得那么诗意,每次都得早早起来,露水把裤子弄湿,蚊子很多,牛粪很臭。放牛是我小时候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之一。但现在每每想起故乡,那些放牛的经历却变得浪漫起来,记忆总是会美化一切。
↑村子是贫困的,农村的孩子除了打工和读书外,基本上没有其他的方式离开。我就读的初中,在离我村子15公里不到的小镇上,在这里,我遇见了我的妻子。每次一次回到故乡,我总是要到这里来坐坐。那些篮球场的少年样子,就像当年的我,青春无畏,只想背包远离家乡。
↑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在当年我们上课的教室前。我在这个学校待了四年,我们几个一直是很聊得来的朋友。我们当中有人漂泊在外,有人留在家乡。留下来的总是觉得外面好,而出去的也爱怀念故乡的好。
↑高中所在县城里的河滨公园,曾经是我有两年晨跑锻炼的地方。这曾经是我的乐园,我和同学常常结伴来这里闲逛。也是从高中起,我开始有了思念家的感觉,当时我思念的是我的小村庄,现在连这里也是我思念的地方。
↑冬天的清晨,村子被大雾弥漫着,鸭子在屋后的小水塘里洗水。宁都是个客家人聚集地,九年前,我拖着行李离开了这里,九年后,我开始回头看自己走出来的路。我常常在想,是不是因为我是客家人,注定要像祖先一样背井离乡地漂泊,故乡只能存在于我的脑海和记忆里。
↑我的小堂弟今年才15岁,却显得有些早熟。他常常和我说,他最讨厌家里人管他,他想快点读完书,拥有自由,自己出去赚钱。我想,或许是因为他从未离开过,所以还不会“怀念”吧。而我已离开太久,便开始回头看自己的原点,怀念着这个小村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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